无言的结局

时间：当代。 地点：油田某职工家。 人物：妈妈，38岁，油田职工。 圆圆，15岁，油田学生。 [幕启，一个家庭的简单摆设，其中有一张桌子，桌子上放一部电话。 [妈妈面带喜悦提菜篮子上。 妈妈  今天是国庆节，圆圆她们学校放假了，圆圆她爸昨天也打电话说他今年不值班了，队长让他回来痛痛快快过个国庆长假。（说者坐在椅子上，深有感触地）这三口人总算能团团圆圆过个节了。 圆圆  （在幕后喊）妈，我爸爸啥时候回来呀？（说着从幕后上）妈，我爸他啥时候到家？都半年多了，我想死我爸了。 妈妈  （假装嗔怪地）半年多了？前天你不是还见到你爸了吗。 圆圆  （一征后恍然大悟）那是在电视上，报道我爸他们队又创一项新纪录。那不算，那不算（撒娇地扑进妈妈怀里），妈，我想我爸吗！ 妈妈  （爱抚地）好好好，我闺女想她爸了，等你爸回来呀，咱们也出去旅游去，让我闺女也享受享受7天长假的优越。 圆圆  还有我爸爸，让他也享受享受。我爸呀，就是没福气，每年专拣人家学校不放假时休假，真没劲。 妈妈  你爸是井队技术员，是技术骨干，他那是风格高，把节假日都让给别人了。 圆圆  （调皮地）还有呢！（装么做样地）这是一口加深井，地下情况复杂，我要是不在，万一出现事故，那可是几十万、几百万的损失啊。我爸呀，就是觉悟太高了，每次节日不回来，都有一大堆理由。 妈妈  你爸那是对工作负责。 圆圆  我知道，就是偶尔回来一两次，心还在井队上。 妈妈别埋怨你爸了，快做作业去，说不定你爸也快到家了。 圆圆  妈，人家作业做完了，就剩一篇作文没写了。 妈妈那还不快写去，等你爸回来了，你还有心思去写。 圆圆  妈，我就是留着作文不写，等和爸爸过完假期后再写。题目呢（略加思索）就叫《团圆》。 [电话响起，俩人一起去那电话。 妈妈  （拿起花筒，失望地）哦，是小娟，圆圆在。（说着把花筒递给圆圆） 圆圆  （拿起花筒停顿一下）小娟，真对不起，我今天不出去玩了，我爸一会儿就回了。恩，拜拜。（说完放下花筒，向妈妈）妈，快做饭吧，我爸回来一定饿坏了。 妈妈  好，我做饭去，你把屋子收拾一下。 圆圆不嘛，我帮你作饭。让爸爸也尝尝我的手艺。 妈妈  看把你高兴的，你爸爸还没回来就不知干啥好了。 圆圆  妈——！ [电话又响起。 圆圆  我不接，我要在家等爸爸。 妈妈  （抓起电话）是，我是，什么，你说什么，（惊呆状）出车祸了，客车翻沟里了。（拿着花筒呆在那里） 圆圆  （急切地）妈，你怎么了？谁出车祸了？是不是我爸爸？ 妈妈  （木然地，伤心地）圆圆，你爸爸——他出事了，司机超速行驶，超车时，客车翻沟里了。 圆圆  我爸他伤着没有？他现在在哪儿？妈，你快说呀。 妈妈  他在医院里，他在医院里（说着抱着圆圆痛哭起来）圆圆，你爸爸他在医院里啊。 [母女俩哭作一团。 圆圆  （抬起头）妈，咱去找我爸吧，我想见爸爸。 妈妈  （抬起头，擦了擦泪）圆圆，咱快去医院，你爸他… … 圆圆  （忽然又抱住妈妈）爸爸… … （灯暗，剧终，母女俩拭泪谢幕）